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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面具人笑了:“剑做出来不就是杀人的吗?和晦气有什么关系?”
南宫宸含笑道:“话可不是这样说的,世间有三把剑,分别是天子剑、诸侯剑、庶人剑。这天子之剑是天下无敌的宝剑,它以燕溪石城作为剑锋,用齐国泰山为剑锷,用晋魏做剑脊,用周宋做剑鐔,用韩魏做剑鞘。其外部包裹四方蛮夷,配春夏秋冬四时,再用渤海之水环绕,用恒山做丝带。用五行之气锻造,用刑德之火淬炼,用阴阳开合。这把剑,长不可测;举起来,上破天际;按下去,下捣地户。一用这把剑,诸侯归心,天下臣服。这就是天下无敌的天子剑。”
平王肯定知道庄子说剑的典故,配合着问:“那诸侯剑呢?”
南宫宸:“这诸侯剑也是天下绝妙的宝剑,它以智慧的勇士做剑锋,用清廉的高士做剑锷,用贤良的能士做剑脊,用忠诚的圣士做剑镡,用豪杰侠士做剑鞘。这把剑也是长不可测;举起来,上破天际;按下去,下捣地户。在上效法清天之气,顺应日月星三光;在下效法厚地之实,顺应春夏秋冬四节;中间符合人道,顺应民意,安抚四面八方。一用这把剑,雷霆震动,四海之内,听从君命,宾服而归。这就是天下无双的诸侯剑。至于庶人剑,普普通通,蓬头,突鬓,肉冠,络腮胡,短衣,睁目,说话不利索。互相击斗,在上斩绝颈项,在下砍伤肝肺。这庶人剑,如同斗鸡一般,只有一天之命。”
兄弟两个一唱一和,倒是将那个面具人给挤兑了一通。
面具人鼓着掌:“好伶俐的口齿,本来我还想打个五折,将这把剑以五十两的价格卖给你,看来你是不要的。”
南宫宸话锋一转:“我刚才说的那些剑实则是治国之道,身在江湖,何提国家?五十两我买了。”
众人一阵无语,苏佩云心想姐夫好歹也是皇子,而且是颇受看中的皇子,怎么跟市井之徒一般无赖。姐姐知道他这个样子吗?
面具人似笑非笑:“自己打自己的脸,可真不要脸。”
南宫宸道:“我的脸一文不值。”
这话从他口里说出来,可信度一点都不高。
他生了一张价比千金的脸,光是看着都觉得贵。
平王觉得价钱还算合理,开始拿钱,“这剑叫什么名字?”
面具人顺口胡扯:“雷霆万钧剑。”
南宫宸被尬出了鸡皮疙瘩:“听名字我就不想要了,顺便一提,般若大师是谁?我没听过。”
面具人手一伸:“我只收二十两,问话不要太多。”
最后成交,南宫宸在手里挥了挥,觉得还挺满意的。
他很大方的表示:“我请四哥四嫂喝酒。”
他们住的地方是客栈,客栈也提供饮食,但总不如那些专门的酒楼来的饭菜香。
因为平王身体缘故就没折腾,大家吃的很一般,今儿个想吃点好的。
平王笑眯眯的点头,余光一扫发现站在一边的面具人已经没了踪影。他一时间有些羡慕:“江湖中人,肯定有一个健康的好体魄。”
苏佩芸纠结着说:“那现在拜师还来得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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