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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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棠在看见那小姑娘第一眼的时候，就察觉到了对方眼眸有三分灵动似燕婉，容貌相似者并不少见，但眼睛那般相似则甚少，所以便动了一个心思。

那小姑娘的容貌若多加修改，至少能有七分相似，神医墨白擅长换脸之术，然而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若非那些走投无路之人，又有谁愿意换一张脸呢。

在大街上碰见这个小姑娘，沈棠或许只会看两眼便收回视线，但这一次是江珩自己把人送到她跟前，那样浓烈的仇恨，若是不好好用一用，真是太浪费了。

“她既然有那报仇的心思，付出什么都心甘情愿，我自然是得成全他，我知道恨一个人有多痛苦，想要报仇的心有多强烈。”沈棠呢喃自语：“她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活着，该多寂寞可怜。”

宿莽忍不住身上起了鸡皮疙瘩，她也不知因为什么，许是小姐悠悠的言语慎得慌。她面上露出了茫然，捏着信纸重如千斤：“奴婢冒昧的问一句，小姐是和江公子有什么仇怨吗？”

从前江公子还给小姐送书，小姐也都收下了。后来公子移情别恋，恋上了燕家的人，和自家小姐处处作对，难道是这点惹怒了小姐。她又觉得不大可能，小姐原就没多看中江公子，对方送过来的几本书也都在书架子上罗列着，偶尔能翻到，但绝想不起来是哪人送来的。

沈棠轻笑一声，如今众人瞧着只会觉得疑惑，明明无仇无怨，怎么就深仇大怨了？

“你便当你家小姐一时心善，江珩害得人家，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只剩下一个女儿残喘于世，若不是被我救下，还不知有什么样的结果，如此这般，他的所作所为皆是罪人，既是罪人自该有惩处。”沈棠拍了拍宿莽的肩膀，杀人安人杀之可以，事出有因，杀人即是救人。

还不清楚会有多少个酒楼小姑娘这样可怜的女儿，也许那些人连叫苦复仇的机会都没有，就和父母一起命丧黄泉。

宿莽得了小姐的命令，第二天一早便离开，沈棠还要上学，书袋重需要有人提，她随手指了个粗实丫鬟跟着自己去了学堂。

丫鬟将小姐送到门口，便和其他书童一般去隔壁吃茶闲聊去，若有哪个公子的小厮有心思学上一两句也会在学堂处竖着耳朵听一听先生讲学，但大多数都是厮混在一起玩耍，等着放学了再将那重重的书袋一提。

沈家是这样的规矩，其他人家小厮丫鬟都是跟着小姐少爷的，到时候研磨，或者小姐少爷要喝水倒茶都方便，但沈家不许这样的作风，认为读书本就是件吃苦的事情，故而不许丫鬟小厮伺候着。

等着放了学，小丫鬟过来提书袋，南宫宸看了两眼笑道：“怎么是个小姑娘？不是之前的那个了。”

丫鬟被他看着笑，脸瞬间红了半边。

沈棠眉头一皱，让丫鬟先回去，自己脚步停顿。

南宫宸仍旧含笑：“我不过就是说了一句话，你难道也要生气吗？”

“九皇子生了一副好皮囊，若是想要撩动女子心弦，你身边大有人在，切莫将手伸到我身边来。”沈棠的神色十分严肃，几乎是用严厉的口吻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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