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方!你好生说!陈艳姐姐家出什么事了?”马紫芳关切地问道。林逸心里一紧猛地站起来!而夏依浓与夏红亦凑上前焦虑地看着何方。
何方落下表情低沉声音道:“陈艳女士的夫君——刘文彩先生从广州来南宁在经过肇庆府新兴县境内时遭遇土匪打劫身受重伤运送途中救治无效不幸身亡了!其随行的一队护卫亦伤亡过半!”
“怎会如此?刘文彩先生的遗体送回南宁没有?”林逸沉痛问道。
“刘文彩先生的遗体已被运回南宁现停放在刘家在南宁的公馆中。”何方回答道。
“那伙打劫的土匪被捉拿归案没有?”林逸厉声追问。
“没有!那是一群到处流窜的山匪以云雾大山为基地横行云雾大山山区十多年原清廷官兵多次清剿均无功而返。”何方报告道。
“刘文彩先生是爱国商人为国为民作出许多善举是一个大好人啊!!”林逸黯然神伤自语道突又咬牙切齿狠狠命令:“令南宁防御作战指挥部许仑将军派遣人民军第51团清剿此股流窜山匪务必歼灭之再还云雾大山山区老百姓一个宁静的天空。”
“是!我马上让杨莘通知人民军总参谋下此命令!”何方说完转身离去。
“林哥哥!我们去看看陈艳姐姐吧!她好可怜!”马紫芳偎进林逸怀里哭道。
夏依浓与夏红垂着泪神色哀伤。
“看自然是要去看的这样吧!你们三个先去多陪陪多安慰一下陈艳姐姐!我随后就到!”林逸想了想道。
“好的!林哥哥你一定要来啊!陈艳姐姐需要你!”马紫芳应道。
“我会的你们先去吧!”林逸点头保证。
刘家是一个大家族五天时间里刘文彩的四个夫人四个儿子三个女儿全都到齐在近处的刘家亲属长辈及侄辈们也大多赶到了全府乱哄哄地沉浸在一片悲痛之中。
这几日刘家的亲朋好友纷纷前来吊唁忙坏了刘家的直属亲戚也累坏了刘家的丧事执事们。在刘府大门口十个拿着“引”字白纸帖的刘府执事人们身着黑大布的长褂腰间扣着老大厚重又长又阔整段白布做成的一根腰带不断“引”进一个个新的吊客。他们难得有休息的时间只有在每天吃饭的间隙他们才能在在大门口那班“鼓乐手”旁边的木长凳上尖着屁股坐这么一二分钟。虽已是冬天整天整天的站在外面他们因为忙碌也不觉得冷。
好不容易待到他们停下来吃口饭新来的吊客又像潮水一般涌到大门口以及灵堂前的两班鼓乐手不换气似的吹着打着这班“引”路的执事们只是放下手中吃到一半的碗饭又迎上前去接人引客他们直怨:“命苦啊!连吃口安顺饭的命都没有。”
林春礼代表人民党、人民军、根据地政府潘文华代表南宁市市政府都送来了花圈而林逸则是以个人的名义送来的花圈。林逸在一位执事人的引领下在刘文彩的灵棺前三鞠躬以示悼念之后刘家亲属齐跪答谢林逸的到来林逸连忙走到这一群陷于悲痛之中的刘家亲属面前好言相慰。
当林逸走到第三个人面前时陈艳孤寂无助的眼神望向他欲言又止的样子令他心中一痛现在他才现原来他也并不是对陈艳没有一点感觉只是那份感情被埋得很深很深而已。他轻轻地向陈艳点点头陈艳热泪滚滚而落坚毅地忍住终未哭出声来。
在刘文彩的四个夫人中陈艳最美丽最有才识最能干也最有背景她一直帮刘文彩打点外面的事对家事她从不过问只是她无儿无女现在刘文彩死了她的处境凄凉了!
下午举行封棺仪式停放了几天的刘文彩的遗体尽管现在已是冬天但也慢慢有了股尸臭味。在封棺之前法事执事们要先对死者的遗体进行清洗、缠裹尸布在做这些事时无关人员须回避。
遗体清洗干净后道家法事执事们把灵轿及死者身前所使用过的个人衣物在一堆柴火旁边放了下来一个老迈的法事主持嘴里念着什么走近棺材阖上死者的眼皮又按照当地的风俗把一个铜币塞到死人的嘴里以便他付给夜叉充作过奈活桥的卖路钱。接着死者的亲属们一个挨着一个围着棺材转圈他们一边瞻仰死者的面容一边伸手去触摸死者的双手。
亲属们依风俗绕了三圈之后乐工开始演奏哀乐法事执事们就在乐声中把早些指定作为牺牲的动物牵过来杀死把它们的鲜血与酒洒向在一旁火烧的死者的生前用具上。做完这一切法事及部分吊唁活动后用云南楠木做的棺材在刘家亲属一片的号啕哽咽哀声震天中慢慢地被封上了。
第二天出灵南宁市的人们成群结队地赶来参观这一隆重而体面的丧仪这可能是南宁市迄今为止最为豪华奢侈的葬礼了。丧事主持做完一切出殡的法事之后16个人缓缓抬起棺木走出刘府。此时刘家亲属一片痛哭声按照当地葬礼习俗走在最前面的是2o位引幡人接着是鼓乐手有3oo人之多他们举着各种兵器、幡旗和各式各样的纸扎或绸缎制作的“烧活”浩浩荡荡十分威风。
抬棺木的扛夫身穿孝服每班有16人分三班轮流抬送。在棺木后面的是死者哭哭啼啼的女眷们然后是前来送行的死者生前的亲朋好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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