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消散（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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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人在出笼几乎都看到了这一幕,闻时没有。

他明明睁着眼，却什么都看不进去。因为在笼消散瓦解的一刻，有人忽然抹了一下他潮湿的眼尾,叹息似的低喃了一句：“闻时……”

人似乎有太多话想说，最终只轻声说了一句：“别哭。”

在听见这句话的时候,闻时上一空。

之捂过他眼睛又抹过眼尾的手消失了,勾了傀线拦着他的人也消失了。

笼内一切如巨幕落下,现实的场景显露出来——

他依然站在张家倾颓的本宅,朝着远山朦胧起伏的暗影。

金翅大鹏流光的云翅从山边划过,大小召带着银辉的长影直落在地。它们上腾起山一般的亮色火光,又忽地黯淡下去。

像烟火的余烬，明灭了一下,然再没有亮起来。

闻时听见了惊呼，似乎有很多人朝巨傀陨落的方跑去。

也有人朝他跑来,叫着他的名字。

他脚底生了根,听不清，也动不了。

其实不用看,他也清楚地知道生了什么——

不是突如其来的意外，而是傀的枯化。是他担心已久,避不开也躲不掉的一场枯化……

谢问的枯化。

其实去往山坳之,他就有预感了，当时抓着谢问反复确认着状态,看到对方半边完好还松了一口气。

他忘了,生人以虚相入笼。时候他们已经在张岱岳的笼里了，他所见到的……都是假相。

闻时还记得谢问站在夜色的阴影下望过来，浑透着枯败之气。

或许从一刻起，个人就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只是放心不下,所以强撑着又陪了他一场……

现在笼一破，虚相也就跟着破了。

他早该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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